杂博是跟小庄学来的一种博客体,就是一篇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很碎念的。小庄认为这种体裁是她的发明,就像我觉得分割线是我的发明一样–这样想不全错也不全对,因为一样东西如果很多人觉得好用肯定是很多人同时发明的。轮子肯定不是一个人发明的,文字也不是仓颉同学一个人发明的。
小庄很喜欢写她的碎念,我在想,她的三个博客都被不同的原因杀了,是不是因为上帝不让她将那么自我的碎念写出来?
不过,每当我看到
———————-某某的分割线————————
我就要笑,我发明这玩意的时候,你在干啥呢?当然,我不会写“某某的分割线”,就像我不会与全国人民一道跟着小沈阳说话一样,那太没创意了。
我写杂博不如小庄那样自我–自我的东西我不会写出来,干嘛让你们知道我心里的阴暗部分?干嘛让你们知道我其实也不喜欢很多东西?并且,干嘛让你们知道我今天逛街看到一位有品位的美女和一位没有品位的?
说来说去,我的意思是我和小庄都是网络著名的文体家。
上一回写杂博还是2008年2月17日,杂博(11),到今天已经一年有余。最后一条是第110条,后面附了一张须兰的家乡嘉定的一张照片。
111. 那就从须兰开始。
我一直不读小说,王小波的例外。须兰写的东西我基本只读了一本《黄金牡丹》,就这么一本让我成了她的坚定不移的粉丝。
百度有个须兰吧,当然是很小众的,就像读须兰也是小众一样。我在里面看到一张须兰的照片,如下。
将这张照片传给须兰的另一个粉丝小庄看,她说,我靠,我的偶像就该这么酷。
酷,那是。美女,算不上。须兰这种级别的才女是万分之一或更少,而美女最多也占百分之一吧,这两个极小子集的交集当然是小之又小。
112. 遇到豆瓣的几位俳句同好已经三个多月了。
喜欢这些朋友们的低调,但其实是有各有各的本事的人。长园花事同学我最羡慕,因为她在法国拥有一个长一百米的花园。她全部用来种花。如果是我,怎么也要做一个50吨以上的锦鲤池。
草草同学是金子美铃《向着明亮那方》的译者。我不懂日文,但草草的中文翻译已经很美。这本童谣集,我才读了三遍多一点。
还有几位俳句同好,都是爱花草的人。我从小不热爱自然,因为那时自然还很自然。现在看够了钢筋混凝土,开始热爱自然了,但是缺的课还没有补上。就像Leopold在《沙郡年记》里说的,我是将很多不同的鸟都叫小鸟的人。同样,很多不同的花我叫红花或者黄花,视其颜色而定。
113. 我本来说要介绍金子美铃的,现在还是不敢,第一我不懂日文,第二我读《向着明亮那方》次数还太少。
金子美铃的诗是童谣,看上去是童谣,却是给小孩和大人读的诗。她的童谣不是中国那种小神棍式的“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不但很功利,而且还搞很弱智的拆字游戏,想不到胡兰成居然喜欢。金子美铃也不是普通的儿歌。我用八个字来说金子美铃给我的印象:美丽,干净,聪明,悲哀。
我抄两首金子美铃。
光之笼
我现在,是一只小鸟
在夏日的树荫下,
光线编织的笼子里,
被从不现身的主人养着,
我把会唱的歌都唱了个遍,
因为我是一只可爱的小鸟
光线编的笼子很容易坏,
只要我用力一伸翅膀。
可是,我很乖,
我是一只被养在笼子里唱歌的
好心肠的小鸟。
蜜蜂和神灵
蜜蜂在花朵里,
花朵在庭院里,
庭院在围墙里,
围墙在小镇里,
小镇在日本里,
日本在世界里,
世界在神灵里。
就这样,就这样,神灵,
在小小的蜜蜂里。
114. 这两首我是随便抄的,每首都很好。《光之笼》让我想到傲慢,特别是中国人的傲慢。我们不觉得我们是世界的一部分,是整个生态世界的一部分。
那天我在张撞鹿的读书会上谈读《沙郡年记》的收获时说,读了这本书,我成了环境主义者。
115. 昨天和牛博网的几位作者吃饭见面。
我一直说我不读小说,所以我以为阿乙同学的博客谈政治,结果他说他主要写小说。他的小说《灰故事》出版了,我没有,我会去买一本。
阿乙看起来很自我的一个人,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写好小说吧。吃饭的时候他问我椅子的事,觉得餐馆的椅子很特别,干脆自顾自地将椅子画了下来。
也见到靠博客的作者之一胡缠。还有著名文青叶三。叶三同学写十四行,不像我只写三行。叶三同学嘴里虽然有点无伤大雅的脏话,但比起她的博客来那是差远了。yami同学对我说,因为我在场,这帮人收敛多了,没有多少脏话了。胡缠以前和yami以及小花牛一起写靠博客,谈性。我一直想像他们长得金童玉女而又有A片中男女角色的本事,结果……哈哈。
对了,还为叶三和雎鸠在松鼠会笔记本上签了名,给雎鸠的签名将雎写成了睢。文字,不练习肯定是不行的。
说脏话和不说脏话,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习惯吧?说和不说只是一种约定,与本性无关。我后来对人说,他们和松鼠会的区别是,后者大多数是80后,更阳光更认真,前者大多是70后,表面上看起来更没心没肺其实对这个世界感觉很灰。
这么快就下判断肯定会错。不过,说说直观感觉有什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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